张大娘有时候念叨起以前的苦日子,说那时的孬饭如今成了好东西,沿不遇(有时候)还想吃一口。 那年月做饭烧煤得拉风闲(风箱),平时吃的是地瓜干就呱唧(咸菜
张大娘有时候念叨起以前的苦日子,说那时的孬饭如今成了好东西,沿不遇(有时候)还想吃一口。那年月做饭烧煤得拉风闲(风箱),平时吃的是地瓜干就呱唧(咸菜),喝的是粘住(粥)。每天早上,街上有嘘嚯(吆喝)卖香油果子(油条)的,孩子们心里馋,却没钱买,日子过得非常艰难。为了改善一下饭食(饭菜),每逢农历初一或十五,海上落大潮的日子,张大娘就去赶海,到湖岛子挖嘎拉(蛤蜊),捡波螺(小海螺),打咔嚓(海蛎子),回来做菜吃,让小骚(男孩)小嫚儿(女孩)撑个肚儿圆。孩子有空,还得出去捡煤胡(没烧透的煤渣)。每到过年才能吃上顿鼓渣(饺子)和饽饽(馒头)。最高兴的是孩子,他们用卡头(磕头)钱买爆丈(爆竹)放,买不不咚(玻璃制的小喇叭)吹。过了初三送完年,就又开始吃豆包(地瓜干面的包子)和气流(地瓜干和玉米面做的窝窝头)。
(王克亭) 青岛方言颜色篇
邻居老王是板正(干净利索)银(人),爱穿绦贝(白)的上衣、藏青裤子和万力鞋。他以扎固(修理)风箱为业,一年到头挑着副担子遥哪(到处)转,银(人)给凑篓(风吹日晒)得不像样子了。冬天,脸冻得铮青(发青),嘴唇鲜紫。夏天,脸晒得糊黑。
有 一年,他大病了一场,那脸谁(色)煞贝(白)干黄,嘴唇酱紫,拉屎铮绿,原来煤黑的眼睛也变黄了。他老伴儿急得满脸彤红,到处求医问药,义子(日子)不长,老伴银(人)也变了模样,头发焦黄,脸上的鲜亮也变成灰卡卡(灰色)的。老王病好后,便改行开了家小杂货铺。
青岛方言赶海篇
中午,刘刚吆喝邻居张亮:“哎,过晌(下午)咱去赶海吧?今天刮西北风,能跌大潮,嘎拉(蛤蜊)保险海了(很多)。”张亮说:“不想去了,前几天吃曲曲牙(山菜),把肚子踢蹬了(坏),老试着不大裕做(舒服),想在床上惬(躺着)会儿。”
晚上,张亮见刘刚回来了,忙问:“鼓捣(挖)了多少海货?”刘刚一脸沮丧 ,答道:“快白(别)提了,真叫老天爷给惦广(耍弄)着了。刮了一下午东南风,也不退潮,什么也没弄着。干去出溜(白跑)了一趟。”张亮笑话起刘刚来:“你真意来人(烦人),就会吹牛。我可等着吃海鲜了,下晚(晚上)饭还没捞着(能够)吃来。”刘刚忙赔笑脸说:“安样(哎呀)来,真肮脏人(自责),亏我还打了几个海蛎子。要不你使(用)海蛎子又(肉),再稳(放)上点白菜丝,划拉个鼓渣汤(疙瘩汤)行了,肯定很宣亮(味鲜),保你吃懵鼻子(很好吃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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