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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季氏宗亲】季家屋场:灵渠军屯文化的“活化石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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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我中华   发表于 2010-11-11 08:44:05 |只看该作者 |倒序浏览
本帖最后由 爱我中华 于 2010-11-11 08:44 编辑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季家屋场:灵渠军屯文化的“活化石”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
初次听到“季家屋场”四个字时,茫然不知所指。后经当地老者指教,才知道它是一个自然村的名字。《辞海》注云:“(屋)为古代井田的区划,三百亩为屋。”季家屋场原是一片由皇朝划给季氏族人建宅垦田的土地,后来成为村名,相沿至今。它位于兴安县故治西郊的灵渠东岸。随着城区的不断拓展,今坐落在兴安县城桂黄一级公路与湘桂铁路之间的狭长地段,属福在村委会辖,96户,400多人,季姓占2/3强。

季家屋场与灵渠血肉相连,迄今已有近20代人了。远在明洪武二十九年(1396年),皇朝为征讨桂西南丹一带的农民反抗,派兵部尚书唐铎负责军事,敕命监察御史严震直负责通修灵渠,以保证军运。“司之者有武弁之士,役之者有戍卒之辈”,施工队伍当以军人为主,并征调兴安、灵川、临桂等县民夫,共计“夫匠九千一百一十余名”。在这近万人的施工队伍中,季氏启祖季崇善(还有宿、颜二姓启祖)便是从山东调来的“武弁之士”(任卫指挥所官职)。按照明代广泛实行“军屯”的政策,季氏在当年完成修渠之后,又奉命守渠,划地军屯,就近安置。有碑记云:“吾祖(季崇善)系出山东兖州府。自明洪武来粤,策勋平定乐土,而爰得我所,因业居于斯焉。”可以说,没有这次通修灵渠,便没有季家屋场。

根据古制,明代卫所军士其子孙亦为军户,世袭为兵,社会地位低下,非经赦免,不得脱军籍。季氏十几代人“勤王”守护灵渠,并多由官府委用为渠长、渠目,对于他们的工作和待遇等情形,文献中多有相关记载。如明黄福《奉使安南水程日记》载云:“南渠、北渠共设三十六陡,每处设军二人守之,船过则放闸。”这里所说的“军”,当是留守灵渠的季氏人等。渠陡的启闭和维护,官船的迎送和安全,他们都守陡有责,有如当今的铁路警察和道班工人。渠目、渠长及陡军的工食,或由工程结余款买田收租解决,或在县支领,或在藩库领,朝廷均有明确规定。一般陡军每年人均工食为6两白银,以大米计支则为每人每月56斤,遇闰年增支10%左右。例如清道光年间,“兴安县各役八十九名,岁支工食五百三十四两。陡军三十名,支米一百四十一石六斗。”这相当于清代的马快、轿夫的待遇。迄至光绪二十八年(1903年),因漕米改由海运,清政府下令裁撤屯卫弁丁,并令屯户所占地亩改缴纳地价,报官税契,听其经营,原征屯饷改为丁银,工食丁银向地方政府支领。至1940年以后,渠中很少船舶往来,兴安县政府才停发渠目、陡夫应领的工饷。上世纪60年代中期,《灵渠文献粹编》一书的编著者———兴安籍人唐兆民先生(已故),还幸运地访问了一位管理渠陡的68岁老渠目宿定昌。据称,宿的五代上祖接替季姓担任渠目。他们数百年来遵“皇命”“守皇河”(他们传称灵渠为皇河)、吃“皇粮”,培养起一片拳拳的灵渠情结。

季家屋场有三件事给人印象深刻。

一是对启祖的崇敬。笔者偶遇两位从外村嫁来屋场的妇女许丽华、贺素琼和一位季家的外孙蒋某,都能历数家珍、侃侃而谈:“老祖宗是当兵的”、“季家是从山东调来守皇河的”……季崇善的墓曾三次迁建,1954年从关帝庙旁(今兴安县供电局与汽车站之间)迁至季家屋场村中心,墓室修缮一新,并将嘉庆、同治年间所立的两块旧碑也埋于墓内。

二是“发粑粑”习俗。造屋上梁要“抛粑粑”,本是楚国古俗。而至清代新建季氏宗祠时,季氏后裔繁衍,人口增多,为鼓励族人向外地开拓发展,解除“故土难离”的思想禁锢(当然也用以调和农村阶级矛盾与分化),便改“抛”为“发”。在祠堂落成合族庆典时,用糯米捣制大量的粑粑———圆形的粑粑象征团圆、团结,上盖大红印花,表示吉庆祥瑞,由风水先生在祠堂大门内发赠,出去一个人发给一个粑粑,一边口唱赞词道:贵族祖宗有德,人丁兴旺,树大分枝,四方吉利,出去一个发一个(“发”为双关义,此指“发达”、“发展”)!于是人皆以得粑粑为吉庆。如今灵渠沿岸的东园、松树山、芋苗冲、车田、鹞子坪等村的居民,多由季氏后裔“分枝”而来,亦有发展为季氏族村者,共计1400余人。据称,其中不少人还真的“发”了!

三是金兰结义。季、宿、颜三姓系同时奉调南来,曾结义为兄弟。数百年来,三姓之间从不允许通婚,平日交往互助亦如亲缘关系。据称,颜氏人少地窄,其祖颜家宝的墓系由季氏让地安葬,于1920年葬于季家屋场村中,至今保存完好。这种流行于封建时代的“结义”习俗,在季家屋场竟有如此强大的亲和力,当可作为民俗学家田间作业时采集的“标本”。

季家屋场也传承着亦耕亦读、自立自强的祖上遗风,总体上保持着一种进取心理、开放气度和创新意识。现存季氏宗祠内的一块断碑(立于清光绪三十一年,现作铺砌神道用)上可见到这样的文字:“耕则衣食足,有经济,有文章;读则学问深……不耕游子无业,不读大义不明……”在年近六旬的季永华家,笔者见其中堂楹联云:“衍祖宗一脉相传克勤克俭,教子孙两条正路惟读惟耕”。碑文与楹联时隔近百年,足见传承的力度。

走进今日的季家屋场,只见村前的古灵渠悠悠南流,建于明成化二十年(1485年)的三里桥,石拱横跨,古朴凝重,岸柳披拂,花木争荣。村中古树掩映,新楼与旧居错杂,或平顶阳台、钢窗银玻、彩色窗帘,新风扑面;或山墙高耸、细瓦鳞鳞、础雕檐琢、红联神龛,古色古香。古朴与时尚相融相谐,引人窥其丰富内涵。正如英国作家劳伦斯所说:“人是一种历史存在,也是一种文化的存在。每一个人,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,都将每时每刻地受到他所生存的地域文化的熏陶。”那些对人有助、有益和有用的文化因子,沉积下来,进入传统,经世累代地作用于该地民众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各个层面。齐鲁文化与楚粤文化的交流与融合,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,不断焕发出新的光彩。 

季家屋场是灵渠军屯文化的“活化石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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